偶爾
【前言】
一定要先說這是BE!這是篇很平淡的BE!(尛###
不喜者請不要為難自己唷,謝謝><
女孩──現在是女人了──最近常來他家,陪著他安靜地泡茶,就這樣過了好幾個下午。
直到今天,他看見她又一臉猶豫地拉開拉門,才跟她說了聲,謝謝。
靜與動,穩定與漂泊,他知道這是他們兩人之間最好的寫照。
因為相對性這麼的大,他才會忘記思考,他最害怕的事情,到底是什麼。
「......化野。」
「嗯?」
銀白色的髮在他懷裡轉了半個圈,一百八十度。溫熱的吐氣攏上他的胸前。
「化野。」
「……怎麼啦?」
他拍拍銀古的背,覺得天氣似乎有點轉涼了,他應該將冬被搬出來──或許明天去市集買件衣服,這傻子一冷就只知道加穿那件風衣,裡面的短袖衣服看著都冷死人了。
銀古沒有答他的問句,當然也不知道化野現在腦內轉的是什麼心思,他又蹭了蹭化野的脖子:「化野、化野啊……」
「撒什麼嬌啦──」化野忍不住輕捏了下銀古的腰:「發燒了?」
「沒有。」在化野額頭上彈了下,倒是沒有在腰際的手上狠擰一把。
「那你──」話還沒說,銀古先下手為強的主動吻上,在對方驚呆的同時退開,唇角的笑不若平常帶著嘲諷之意,溫軟而回甘:「我的醫生,怎麼可能讓我發燒呢?」
「……慢著,你還好嗎?」化野倒真的被嚇得不輕,腦子裡開始列這幾天銀古的所有表現:剛來時還是那個樣子,我要碰藥櫃還把我踢開,一點都不心疼──啊那就是在這邊時發生異變的了,原因?食物嗎?趁我出診時偷吃了什麼嗎……
看著化野皺起了眉頭,銀古翻了個白眼,知道自己的反常舉動讓戀人開始耍笨了,「我好得很,只是偶爾也想這麼作罷了──吶、感覺如何?」
……什麼偶爾?化野想起了村裡剛有對新婚的夫妻──新娘不正是那個被沼澤所喜愛的孩子嗎?恍然大悟地笑出來:「你也太可愛了──喔我的銀古──」
「對──就是看到了他們──不用再猜!」果然是不適合自己啊,都可以感到兩耳的灼熱了,銀古想,但是、但是,化野這個笨蛋,似乎很適合嘛──「反正難得一次!」
「你可以多來幾次啊,不會不適合──銀古就是銀古,不管怎樣都是我的銀古。」又一次,像是有個在笨過後總會變敏銳的公式一樣,化野搶先說出了回答:「永遠的、我最愛的……」
「停停停夠了你!」
「欸、再撒個嬌嘛──」
「哪來的『再』啊就跟你說了是偶爾!睡覺了睡覺了!……放開我啊死化野!」
啊、他們真的很難得像這樣打打鬧鬧呢。
怎麼知道,這個「偶爾」啊……
化野看著熱茶的蒸氣緩緩上升,想到那年就是此時,銀古做出了這個不尋常的「偶爾」。
燒燙的雙頰、惱羞的顫抖、不甘不願的放棄掙扎,這些色彩鮮明得像是能滴出血來。
夜風從廊上吹進,原本筆直上升的煙霧被打散,他想這茶也太熱了,不然怎麼會才一會兒功夫,整個世界都模糊了。
蟲聲唧唧,夜涼如水,星月皎潔,明河在天。
「醫生?」女子擔憂地問。
他擺了擺手:「沒事的……你快回去吧,丈夫在等你回家呢。」
他曾問他能不能留下,他說了他一輩子都無法。
於是他承諾,會永遠在這裡等待他,若銀古是飄移不定的動,那他就是固守一處的靜,當銀古累了,他就是回來休息的地方。
他願意等,只為那人偶爾的歇息。
但。
「當你永遠不會回來時,我的等待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。」
三天後,村人們發現他們所仰賴的醫生已經三天沒有出現在村落裡,急急忙忙找到化野家時,已經人去樓空。
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,包括跟他關係最好的那名女子。
議論紛紛中,有人忽然提起,或許那個不定期會來村裡的白髮蟲師會知道些什麼事。
又過了幾周,才有人在茶餘飯後想起,那名蟲師,似乎已經三年以上沒有出現了。
哪能料到,這個偶爾,竟成了惟一。
我不願、你也不願的,惟一。
【後記】
好久沒寫,一寫就BE,我自己也覺得很……
我明明聽著很歡快的歌耶為何是BE?(問誰#
不過其實從高一開始就很想寫清明賀(賀ㄆ#)形式大概都想好了,列在筆記本上就是一直沒真的寫出來……
昨晚心情可能有點悶,默默地開了word,打著打著,就在凌晨四點時寫完了。
那其實是我最害怕的事,他們怎麼分開怎麼死。